“良知之外，更无知，致知之外，更无学”。格物致知、正心、诚意，浑然一体。本期访谈让我们走进乾坤律所吕言言律师，了解他作为法律路上的探索者与实践者，由最初的“意之动”到“知行合”，一步步坚定勇敢地奔向“致良知”的“修行法门”。

第10期嘉宾

致良知——吕言言律师

乾坤律所 吕言言律师

吕言言律师，现为乾坤律所专职律师，拥有十多年律师工作经验，具有证券从业资格、基金从业资格。加入本所之前，吕律师曾在民生股权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工作，复合型的工作经历和知识结构，使吕律师在解决重大复杂法律问题方面具有特别优势。

吕律师曾向包括中国进出口银行、中交疏浚集团、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政府、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石景山区支会、中英医疗健康产业基地、民生股权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长城（宁夏）资产经营有限公司、北京当代商城在内的上百家企事业单位、政府部门及个人提供法律服务。

专业领域：公司合规与并购、私募股权投资、资本市场、婚姻继承与家族财富传承以及重大疑难争议解决。

访谈实录

Q吕律师，据了解，您有十多年的从业经验，应该对律师这一职业有非常深刻的认识，您觉得什么样的律师才是优秀律师？

吕言言：我不断地思考这个问题，这是我的工作指引，因为我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律师是个技术性很强的职业，首先，要专业。一直记得大学老师的话，“社科类没啥好方法，要多占有资料”“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其次，应尽责。做一个有良知、勤奋的律师。最后，要灵活。客户最终需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你的专业知识，专业但不要受限于自己的专业，要灵活运用法律，提出综合性的解决方案。比如，民商事案件中，有没有行政法或刑法上的突破点，刑事案件中能否穿插运用政府信息公开。在是与否之间寻找第三条、第四条路。这是一个基础性的思维框架。我在这方面有许多尝试，效果非常好。

其实，客户要找到优秀的律师，尤其是优秀的诉讼律师，非常不容易。找个优秀的诉讼律师比找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要难！一般人都知道去哪能找到优秀的外科医生，但我敢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优秀的诉讼律师。好多时候败诉后，客户、律师都会抱怨法官不公平，但作为律师首先要思考，自己有没有尽全力，是否尽可能多地查询了相关的法律、案例，从各个角度进行了综合性的思考，最终找到一般律师想不到的角度，让自己和法官都能眼前一亮。当然，如果本身就不可能胜诉的案件，在接受委托前就要和客户进行充分的沟通，由其选择是否继续诉讼。但不要轻易主观上替客户判断其目标，有时候胜诉并不是客户的唯一目标，他可能只是争口气，或以打促谈，应充分与客户沟通。

Q吕律师，看您经常发小视频，并参加一些区块链、Web3.0相关的活动，可以谈谈您是怎么看待互联网与法律服务行业相结合的吗？

吕言言：我最近几年有意识地对新生事物、行业保持好奇心，保持心灵的敏锐。不要陷入惯性的认知、行为模式中，那是一种偷懒。偷懒时间长了，生活也没啥意思，只是在不断地重复自己。要敏锐、要勇敢、要尝试。要与创新者、优秀者同行！

新技术的发展，会带来许多新的法律问题，比如客户咨询抖音上的打赏问题，如果你根本不了解，怎么定义其法律性质；客户想投资“数字藏品”项目，你不了解NFT，不了解区块链，你就跟不上客户的业务发展需求。

新技术的发展，带来了许多新的法律业务机会。区块链技术的发展推动人们进入了Web3.0“价值互联网”时代，所有的Web2.0项目都可以在Web3.0上重新做一遍，这个行业内的人野心勃勃、朝气蓬勃。他们在设计未来。相应地，就会产生投融资、项目合作、合规运营等法律业务。作为法律人，也应该观察、参与、发声，为那些创新者保驾护航，让其法律无忧。同时，也要积极为政府监管提出法律建议。

Q吕律师，您代理过“对赌纠纷”案件、基金投资者维权案件等，可以谈谈您对相关企业、投资者的建议吗？

吕言言：“对赌”就是估值调整机制，为了解决投资过程中的信息不对称问题。第一个问题是“赌啥”？“赌”项目公司是否能实现某个利润目标或上市等；第二个问题是“赌资”是什么？“赌资”是项目公司的股份，或者项目公司股东回购投资方股份。

对于投资公司而言，我建议，不要偷懒，要回到投资的本质上去判断项目公司的价值，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对赌协议”上，不能因为可以签订“对赌协议”就不去认真分析项目。另外，也要考虑项目公司及其股东有没有“赌资”，没“赌资”你“赌”啥呢，自欺欺人？当项目公司发生纠纷时，可能早已负债累累，除了考虑常规的诉讼、保全，还要关注项目公司股东是否转移资产、侵占公司利益等。所以，要重点关注项目公司股东的非法行为。

对于项目公司而言，我建议轻易不要签订对赌协议。从更深层次来说，融资的出发点不能是为了圈钱。如果不得不签订对赌协议，一定要找专业的律师帮忙把关。出现纠纷后，与投资方坦诚沟通，看能否在投资方的支持下渡过难关。这也要求项目公司在融资时要谨慎选择投资方。

对于基金投资者，我的建议也是这样的，在投资前就要谨慎，了解基金管理者，不要受高息诱惑，要了解基金投向，自己首先要对自己负责。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实践中，基金管理公司可能已是一个空壳，这时候要关注基金销售机构在销售过程中可能存在的法律问题，基金管理公司的股东、高管的非法操作问题，有没有损害基金利益。

Q吕律师，您是一个金融、公司领域的专业律师，现在为什么也做婚姻继承与家族财富传承的法律业务呢？

吕言言：现在的婚姻继承、家族财富传承问题与金融、公司法律问题越来越融合。财富形式越来越复杂，尤其是涉及金融资产、公司股权、虚拟资产等财产形式的婚姻继承案件，不再是简单的婚姻继承法律问题。家族财富传承涉及的法律面更广，除了婚姻继承问题，还涉及信托、税务、保险、资产代持等综合性法律问题，要为客户提供综合性的法律服务方案，不是一两个部门法能解决的。

即便是婚姻继承问题，涉及面也很广。这个领域除了常规诉讼，还有很大的非诉法律服务需求，比如婚前协议，婚前财产/父母财产与婚后夫妻共同财产的隔离；遗嘱订立，遗产管理等法律问题，都需要专业、精致的法律服务。我在代理一些离婚案件时，往往很遗憾，若是客户结婚前哪怕向我咨询一个小时，就能省去许多麻烦，也不至于产生婚前或父母赠与的财产与婚后夫妻共同财产不清晰的问题等。

Q吕律师，您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吕言言：没有什么清晰的计划，但我自己一直有一个粗略的指引：过有趣的、体面的生活。

律师寄语

跟随着内心的恐惧与勇气前行！虽千万人，吾往矣。

小编结语

“致良知”是终生不可停的真功夫、大学问，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持久的觉悟、思考、学习。通过访谈，让我们了解到吕言言律师，十几年从业生涯，对职业、对人生的通透思考。对职业，他敢于突破自我，拆掉思维里的墙，无所畏惧，把勇气建立在良知的基础之上；对人生，他懂得生命的真谛，也懂得享受生活。愿吕律师所求皆所愿，所行皆坦途。